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。 转眼间,就已经过去了十天。 十天的时间,已经足够让一些炼丹师,炼制出皇品神丹了,所以虚空之上,火焰升腾,神光汇聚,开始有炼丹师,凝聚出了神丹。 轰隆隆! 天穹之上,虚空轰鸣,雷霆汇聚,有丹劫降临了。 一道道丹劫落下,蕴藏着无比恐怖的雷霆之力,不断的轰在了下方的神丹之上,让那些神丹在淬炼之下,变得越发的晶莹璀璨,丹香弥漫。 不过有人也无比的倒霉。 在炼丹的过程之中出了差错,辛辛苦苦几天的时间,最终直接炼丹失败。 甚至有的直接炸炉,将自己都炸成了重伤。 最终的丹道大比,虽然没有什么规则限制,但是却能够炼丹一次,若是失败了之后,根本没有第二次机会。 所以,那些失败的炼丹师都是无比的懊恼,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,直接被淘汰了。 也有些人对自己的实力认识不够,选择冒险炼制远高于自己此刻实力的神丹,最终也失败了。 轰!轰!轰! 而那些凝丹成功的炼丹师,同样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,催动着那些凝丹成功的神丹,不断的渡丹劫。 一般来说,皇品神丹只要能够渡过五重丹劫,就已经算是炼丹成功了。 而渡过的丹劫越多,品质相对来说就越好。 邓兰馨和赤霓凰,虽然选择炼制的都是皇品神丹,但她们炼制的一个是三元归一丹,一个是天妖涅槃丹,品质不凡,最终都渡过了八重丹劫,达到了上等品质。 终于成功了! 邓兰馨擦了擦脸颊上细微的汗珠,看着掌心之中那颗散发着三色光芒的神丹,眼神中满是满意之色。 虽然她知道,这一次的丹道大会,她肯定无法夺冠,但是凭借着这颗三元归一丹,她也有可能进入到前十名,也算是不错了。 也不知道,苏尘炼制的是什么神丹 邓兰馨的一双美目,偷偷的看了苏尘一眼。 她发现,苏尘依旧在不急不缓的控制着眼前的七色火莲,重重叠叠的火焰,将所有的神药精华笼罩了起来,没有丝毫的异象散发出来,让人看不清虚实。 邓兰馨的美目之中有着一丝担忧之色,之前苏尘和璇玑丹皇赌命,她就想要阻止,但是她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立场阻止。 按理说她是璇玑丹皇的未婚妻,寂灭神君乃是邓家的老祖,对她也是很宠爱,她应该站在璇玑丹皇的那一边。 但是,她却不希望苏尘死。 而此刻,众多炼丹师之中,唯独是璇玑丹皇炼丹的异象最惊人,九天之上三百六十颗至尊星辰,不断的洒落下璀璨的星辉,让他眼前的那一尊星辰鼎,越发的绚烂夺目。 隐约可以看到,有一片浩瀚的星河汇聚,火焰升腾,所有的神药精华,宛如琼浆玉液一般,被星辰神火所包裹着,被蕴养的越发的神秘而不凡。 太昊,你这个混蛋,要是连前三名都进不了,可不要怪我宰了你! 赤霓凰看了太昊一眼,一双美目之中满是无比复杂的神色。 虽然她并不想嫁给太昊,也不愿意承认什么婚约,但是太昊曾经救过她几次,他们算起来也是冤家,她虽然对太昊喊打喊杀,但是却不愿意让太昊被其他人压上一筹。 数百尊炼丹师,不断的有人凝丹成功,也不断的有神丹渡过丹劫,天穹之上,丹劫此起彼伏的响起。 不过也有人无比的悲催,因为炼丹的时候出了差错,虽然凝丹成功,但是最终却没有能够渡过丹劫,被丹劫所摧毁,直接化为了飞灰,心血付诸东流。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。 数百尊炼丹师,大部分都已经完成了炼丹,即便是没有完成的也是因为炼丹失败了。 而虚空之上,只剩下了七人依旧在继续炼丹。 苏尘、璇玑丹皇、太昊、火夕颜、司马翎、暮云上人以及离火真人! 最关键的是,他们所炼制的都是君品神丹。 虽然炼丹的过程无比的枯燥,很多武者甚至于都离开了云海广场,只想等最后的结果。 但是众多炼丹师却看得如痴如醉,这一场丹道大会,万众瞩目之下,能够亲眼目睹这么多丹道天骄亲自炼制神丹,对于他们来说则是难得的机缘和造化。 你们快看,暮云上人要凝丹了! 有人惊呼了一声道。 轰! 只见暮云上人的眼前,是一方紫色的丹炉,紫焰神火汹涌澎湃,让周围的虚空都有些扭曲,景象无比的可怕。 而此刻,从那紫色的丹炉之中,一道璀璨的紫色光柱冲霄而起,包裹着一颗绚烂夺目的神丹,宛如紫色的太阳一般,炽热无比。 暮云上人,凝丹成功了! 轰隆隆! 与此同时,天穹之上神光轰鸣,天地震颤,雷霆汹涌澎湃,无比可怕的丹劫也是随之降临了! 清晨六点,电线杆上的麻雀扑腾着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宁静。由于前一晚刚下过一场雨,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,像被打翻的蜂蜜罐,淌在湿漉漉的地面上。 湿气顺着窗户的缝隙钻进来,许随趴在桌上,肩膀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,她艰难地抬起头,伸手搓了一下脸,好让自己更清醒一些。 昨天许随刚做完两台手术,又值了个夜班一直得到现在,黑长的睫毛下是掩盖不住眼睑的疲惫。 洗手间内,许随嘴里含着薄荷味的漱口水,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简单地洗了个脸。 七点五十,科室的人陆续多了起来,大家互道早安。许随掐着点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颂,黑咖啡放在旁边,有人把它拿走换成了一瓶牛奶。 许随一抬头,是新来的实习医生,男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:许医生,老喝咖啡对身体不好。 谢谢。许随笑了笑,她看了一眼时间,走,到查房的时间了。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欢这个许医生来查房,温和,有耐心,还会倾听他们偶尔的抱怨。 几名实习医生跟在许随身后,她一间一间地查房,衣玦扬起一角,顺着视线看过去,左侧胸口别着蓝色的证件——普仁医院外科医生许随。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时,这位病人两天是刚割了阑尾,许随特意多嘱咐了几句,让她忌食调作息之类的。 小姑娘年纪小,手术完没多久恢复了之前的活力,提溜一双大眼睛说自己再吃这种淡出鸟的食物会死的。 许医生,我可以喝奶茶吗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道。 许随拿着签字笔停在蓝色文件夹上,抬眼对上一双期盼的眼睛,松口:一点点。 为什么,可我比较想喝益禾堂。小姑娘眼神苦恼。 …… 身后的实习医生忍不住发出笑声,许随面无表情地开口,声音带着一点残忍味道:这下一点点你也不能喝了。 小姑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悔恨道:我错了,医生! 查完房后,许随双手插着兜回办公室,在走廊碰见了一直带着自己的老师,也是外科的主任。 小许,刚查完房啊对方问她。 嗯,许随点头,看着主任好像有什么话要说,便主动问,老师,您有什么事吗 你最近确实忙,是这个科室最拼的,有我当年那个劲头,张医生笑笑,面容慈祥,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啊,你妈都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,要我操心你的大事。 许随愣住,没想到自己多次拒绝相亲的后果是她妈妈找出主任来压她了。她定了定心神:老师,你知道我妈人过中年后的梦想是什么吗 什么 当媒婆,先拿我练手。许随用手指向无辜的自己。 你这孩子啊,张主任笑出声,语气无奈,随即话峰一转,我住的那个家属院里有个小伙子人不错,条件也好…… 许随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,岔开话题:老师,我怎么得闻到了您身上有烟味挺重的。 普医的人都知道,张医生医术精湛,权威在外,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。张医生的老婆是小儿科的护士长,经常过来查岗。每次师母一闻到他身上的烟味,就扬言要不是顾忌他那双手还能用来救死扶伤,就恨不得把他手给撅折了。 我今天还没来得及抽啊,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属的,张医生抓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,一脸的慌张,不说了,我先去洗手。 老师走后,一直到上午十一点,许随终于下班。她回到家补觉,睡了个昏天暗地,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,远处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霓虹。 许随放空了一会儿,起身关窗,用手机蓝牙连了音响放了一首很躁的摇滚歌,整个人踩在指压板上放松。 大部分人认为,在指压板上可能会很痛,对于许随来说,它是一种很好的解压方式。手机发出叮的声音,许随额头出了一点汗,直接坐在指压板上去拿手机。 许母发了一大串消息,意思是让她去相亲。 云淡风轻:【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错,比你大两岁,人家还是个律师呢,是位成功人士长得又不错,介绍人说他是个有责任又优秀的小伙子。】 云淡风轻:【明天去见见别找借口,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。】 云淡风轻向您推送了一个名片,许随点开对方的头像,吐槽道:【这种拍照姿势双手交叉在胸前,我看不像成功学人士,像是搞销售的。】 许母一看许随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样蒙混过关,这态度就有问题。许母有些生气,这次懒得打字,一连串的死亡语音发过来。 云淡风轻:【你今年27了,都快成老姑娘了,怎么还一副不着急的样子】 许随回复道:【妈,我现在还不太想结婚。】 至少她现阶段的想法是这样,一个人轻松又自在,加上许随工作又忙,确实没有精力去想这个事。 云淡风轻:【那你想干什么】 许随还没来得及回复,云淡风轻又发了条消息过来:【那你是不是想去当尼姑】 许随失笑正要回复,手机屏幕忽然弹出某乎的消息提示,她点进去,时隔多年,还有人在她那条回答上点赞,还有回复。 那个问题是:学生时代的暗恋时期,你做过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许随当时心血来潮,匿名回复道: 读高二那年,一部国外电影上映,特别喜欢它,以致于买了电影的周边——一件蓝色T恤。 穿着它去上课的第一天,忽然发现他也穿了一件蓝色的T恤,虽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过蓝色T恤,我的心跳得很明显,暗暗地认为就是情侣款。 可能上帝看我暗恋太辛苦,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。 从那以后,我经常穿这件衣服。甚至在前一晚,幻想他会不会第二他也穿蓝色T恤。他坐倒数第二排,我坐正数第二排。每天上早课的时候,为了多看他一眼,我会特意从后门进去,假装不经意地走过他身边,偶尔余光瞥见他懒散地枕在臂弯里,头发凌乱,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蓝色影子时,心跳会异常加快,莫名开心一整天。 结果后来我发现,人家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买东西凑单随便买的9。9块的T恤。那么浑不吝的一个男生,竟也不介意天天穿着它。 我一下就清醒了,好像明白过来一件事:他可能永远也看不到我。 许随这条回复的点赞量被顶到第一名,甚至还有许多人在她底下回复:一点也不搞笑我怎么觉得好心酸。抱抱小姐姐。 许随怔然,重新看着自己这条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隐藏掉它时,一个新回复弹了出来: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眼底的涩意一点点加深,许随坐在指压板上,也不知怎么的,全身传来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,她有些透过不气来。 许随没有回复,退出了软件,回复了妈妈:【好。】 第二天晚上,许随特意打扮了一下,她按着妈妈给的地址出现在餐厅里,对方早已在那等着。 对方叫林文深,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,跟照片上给许随带来的印象好得多,五官还算周正,待人也谦和。 两人聊得还算不错,饭后,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会儿步,许随想了一下都出来相亲了,就没必要扭扭捏捏的,最后点了点头。 晚上十点,月光皎白。许随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,两人时不时地搭几句话,氛围还算舒适。 小吃街上,蓝红幕布错落成一排,烧烤架上用锡纸上盛着茄子,老板撒了一把孜然,油火的炙烤下,发出滋滋的声音,旁边碳烤的秋刀鱼颜色渐黄,鲜嫩的香气四溢。 灯泡悬在头顶,细碎的微尘浮在上面,光线昏暗。 成尤端了一盘烤串来到男人面前坐下,两人喝了一点酒,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成尤递给他一串牛肉,语气有些小心翼翼:老大,你不要太有压力,这次……你就当休息了。 周京泽正咬着串,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低笑一声:我能有什么压力。 没有就好。成尤松了一口气。 周京泽坐在成尤对面,脚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横杠上,他在这坐下没一会儿,已经引了旁边好几桌女孩的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