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岁岁如梦初醒,瞬间,清润眼底弥漫着恨意:“是你做的,对吗?”那一场车祸绝不是意外,天下哪来那么多意外?宁雨桐逼近了几分:“这都是因为你,若不是你抢走了二爷,你弟弟也不会死,宁岁岁,我真替你你弟弟感到悲哀。”她得意地笑出声。殊不知,宁岁岁冷不丁拔掉了手背上的留置针,猛地将宁雨桐扑倒在地,一双眼睛红得几乎滴血:“再说一遍,你再说一遍!”“你弟弟,是被你害死的。”宁雨桐哈哈大笑。宁岁岁狠狠几个耳光甩过去,眼泪滚烫:“闭嘴,闭嘴,闭嘴——”不许说不许说!宁雨桐没想到她会动手,尖叫出声,门外的女佣和医护人员听到声音,吓了一跳。“别碰我——”宁岁岁不断挣扎,却被医护人员拉开,她死死地盯着宁雨桐,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。宁雨桐被打了几个巴掌,狼狈不堪,余光一瞥,注意到赶来的男人。“岁岁,黎瑜的事情我也很抱歉,可是后事都已经办妥了,你再生气也不能打我。。。。。。”“后事?”宁岁岁如遭雷击:“什么意思?”“你还不知道?”宁雨桐故作惊讶:“昨天,黎瑜就已经下葬了。”“是火化的。”“呜——”宁岁岁捂着胸口,眉心紧蹙,发出低低的哭泣声。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瘦削的脸不断往下落,医护人员松了手,她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干,软趴趴的倒在地上,连哭的力气都没了。薄湛北目睹了一切,缓缓推开门。“薄总。”“出去。”薄湛北死死地盯着瘫在地上的宁岁岁,嗓音沙哑,仿佛被粗粝砂石磨过一般,火辣辣地疼。“二爷。”宁雨桐装出刚知道他来的模样,上前:“岁岁现在很难过,你好好安抚安抚,我先回去了。”体贴入微。薄湛北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一个,越过她。朝着宁岁岁走去。宁雨桐面色一窒,不甘心的离开。病房内恢复了寂静,宁岁岁盯着天花板,发不出声音,嗓子,额头一阵阵疼,她恨不得死在那一场车祸中,而不是活到现在。“孩子是谁的?”薄湛北居高临下,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。他聪明一世,却没想到被宁岁岁耍得团团转。她那么卑微,讨好他,表现得爱他。可到头来,她没有一点真心。连孩子都不是他的!宁岁岁浑浑噩噩,仿佛听不到他的话。这一反应为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添了一把火,薄湛北蹲下身,掰过她的下巴:“说话!”铁手禁锢,宁岁岁被那一股疼痛逼得看向他,满眼都是泪,她低低地笑:“我弟弟的后事,是你办的吗?”“是你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,是吗?”“不然?你耍了我这么久,你觉得我会让你好过?”薄湛北心如刀绞,他不好过,宁岁岁也别想好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