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辰恢复经脉的时候,距离冬猎的日子也越来越近。 东西两院的斗争也被整个南风岭知晓,闹得风风雨雨。 范屠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,让东院不再那样被动,许多忠心东院的人也安心不少。 不过单凭着范屠一个人远远不够,东院需要大量的人手。 那天在黑龙城,损失太惨重了。 所以高月亲自去白水城的苏家求助。 苏家是十万大山的一个家族,没有江府强大,但足以解燃眉之急。 苏家的大小姐和江辰有着亲事,双方是亲家,问题不大。 在冬猎到来的那天,江辰终于把受损的经脉全部恢复,正好花了半个月时间。 不过境界才到六重天,没有和想象中那样恢复九重天。 这也正常,受了那么严重的伤,导致原来的江辰死亡,真气肯定会流失不少。 接下来,要靠他修炼才能把境界提升上去。 "除了《养神经》,就我知道的修炼功法,任何一本都能使九天大陆疯狂。" 不过江辰没有马上修炼。 因为还要准备冬猎。 他看了蒙蒙亮的天色,打算补个觉再说。 忽然间,江辰脸色惊变,浑身炙热无比,血肉像是在燃烧,最可怕的是仿佛有只手在身体里面掏啊掏的。 "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什么问题" 无论理论知识多么丰富,现在的江辰还只是第一次修炼,突然出现的状况让他措手不及。 还好,除了难受,暂时没发现其他情况。 旋即,体内的经脉受到某种挤压,但江辰露出狂喜的表情。 那感觉就好像体内重新长出一根经脉。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长出来的是神脉! "哈哈哈,肯定是那宁氏移走神脉的方法不够高明,并没有彻底将神脉从体内拿走。" 就好像割韭菜,宁氏拿走的只是上面一茬,没有挖走其根,所以可以恢复的。 "想想也是,移植经脉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,九天大陆的小小宁氏也配不过却害得以前的这个家伙惨死。"江辰心说道。 而且得到神脉的宁昊天,体内的神脉是暂时,经过一段时间会消失。 可惜的是,神脉不是一次性恢复,是一根根长出来,现在体内这根神脉从丹田部位一直伸向喉咙,弄得江辰很想呕吐。 多出一根神脉,不仅修炼的速度将会大大提升,马上就被江辰发现一个强大之处。 他除了记得很多修炼功法,还有不少奥秘功法。 《养神经》是奥秘功法,这类功法能让身体金刚不坏,水火不侵,甚至能长出三头六臂来。 吸纳天地灵气的是叫修炼功法。 另外,奥秘功法的修炼要求依靠自身境界。 比如说江辰打起主意的《太极丸》,一种针对自身真气的奥秘功法。 将真气以螺旋式施展出来,威力远比寻常搬运真气要强。 不过,这门功法依然需要达到神游境,因为真气螺旋式,会伤到自己体内的经脉,只有到了神游境,获得脱胎换骨的变化,经脉才能承受得住那样的撕扯。 可是现在,他有一根神脉。 神脉啊! 这点都做不到,还谈什么神脉。 "正好趁着冬猎修炼!" 江辰懒得睡了,起身下床,换上狩猎的装扮。 走出房间的时候,碰到正要出门的范屠。 "范叔,最近东院的情况怎么样" "依然不太好,西院在不断扩张的,听说是打算在过年前把我们东院吞掉。" "这也是没有办法的,范叔不要自责,现在就看看娘亲能不能请来人。" 接着,江辰发现东院无论是谁,连仆人丫鬟情绪都不高,整个东院十分的压抑。 好像所有人已经看不到希望。 在这些人看来,就算是保住东院的产业,江辰依然不能修炼,除非他们的老爷能从黑龙渊放出来,不然东院可真要换人。 "如果我在狩猎上表现不如意,西院肯定又要来逼我们搬。还好,我恢复到凝气境六重天,是我表现的机会。" ……… 冬季狩猎是江府的每一年传统,成年的弟子都要参与,再根据各自的表现奖赏。 狩猎的地点是江府后山,在正午之前,所有弟子在山脚下的草坪集合。 江辰来的时候,这里已经有不少江府的弟子。 说是江府弟子,其实整个南风岭优秀的年轻一辈都在这,只是出自普通人家的弟子穿着打扮没有府上少爷小姐那样华丽。 这些弟子看到江辰非常意外,这段时间有关东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最让人关注的就是江辰。 正如人们所了解那样,全身经脉破损七七八八,境界跌回到二重天,在这些人看来,这辈子已经没有翻身希望。 尴尬的地方在于他今年正好是成年,必须要来参加狩猎。 狩猎的成绩往往代表着这个人在府上的地位。 然后,江辰又是东院的少爷。 考虑到东院现在的局势,江辰来也不是,不来也不是。 不过他现在选择来,还是挺让人佩服的。 但是,依然有人对此报以不屑。 "他居然真的来了。" "毕竟已经成年,要是不参加,那就证明自己是废人一个。" "可是强行参加,有用吗上次像死狗一样被人抬回来。" 刺耳的讨论声在江辰耳边响起,难听的话都是出自西院的那些弟子,东院这边,情绪都很失落,有些人看江辰的眼神带着埋怨。 他们或许在想如果不是江辰被发现有神脉,也不会给东院带来灾难,他的父亲更不会被抓。 ……… 往年主持狩猎的都是府主,有特殊情况也会是四院其中一位代劳。 不过这次却是江府的二长老。 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,一张饱经风霜的脸,两只深陷的眼睛,深邃明亮,看上去很有神。 他在江府的威望极高,以严厉出名,在场的江氏弟子都离他远远的。 除此之外,在草坪外还有一队风行卫,是府上的精锐力量,一个个高大威武,身披黑色甲胄,肩系落地披风。 他们全副武装,每个人带有长弓,背着箭壶,手里拿着长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