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向她下跪嗑头,我想要拉住王伯,可我只是一缕孤魂,什么都做不了。
我头一回痛恨自己这般无能为力。
王伯被押入刑狱司大牢,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,王伯待的这间正是我生前待过的刑房。
当晚姜婉宁带着人再度出现。
王伯被固定在刑架上,我红着眼挡在他身前,生怕姜婉宁对他做出什么。
姜婉宁目光森冷的看着他:“我最后问你一遍,君若清在哪?”
王伯还是那句话:“清儿已经死了。”
姜婉宁冷笑一声,而后朝狱卒使了个眼色。
狱卒上前,手上的针毫不留情戳进王伯头颅。
他浑身剧烈一抖,嘴里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。
我死死挡在王伯身前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泛着寒光的银针一寸寸推进他的颅内。
我认输了,我匍匐在地,拼命向姜婉宁求饶,她怎么折磨我对付我都可以,但王伯是无辜的啊。
可我的呐喊我的悲伤,没有一个人能够听见。
这场酷刑足足进行了三个时辰。
最后王伯被人从刑架上放下来时,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,浑身被汗打湿了。
我紧紧抱着他,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,怎么也收不住。
由于姜婉宁迟迟没能找到我,喝不了我的血,沈宥辰日渐消瘦。
姜婉宁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
除了对王伯用刑,她将整个公主府的侍卫暗卫通通派了出去。
为了救沈宥辰她不惜一切代价,哪怕死了,也要将我的血带回去。
可她的人大肆搜捕了半个月,连我的影子都没看到。
姜婉宁气得大发雷霆:“废物,一群废物,本公主要你们何用。”
底下乌泱泱跪了一片,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也是在这时,沈宥辰走了进来。
“公主,别为难他们了,是宥辰福薄,要是实在找不到若清兄,宥辰认了就是。”
姜婉宁心疼的抱住他:“宥辰哥哥,不许你胡说,你答应过本公主,要陪本公主长长久久的。”
这样动听的话,她也曾对我说过。
可最后还不是说变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