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雍半蹲下来,手肘搭在床边,低头看他。
他睡得很沉,双手放在胸口,眉间写满了疲累,但神态极是放松,好像一个赶了千里路回家的旅人找到了舒适地。
听说双手放在胸口会做噩梦
时雍轻轻将他的手拉开,动作很轻。
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,没有醒来。
睡着了还这么严肃
时雍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起,手指从他饱满的额头慢慢滑上去,解开他束发的玉冠,想让他睡得更舒服点。
头发散开,铺了一枕头,越发衬得他鼻梁高挺,棱角分明,嘴唇十分性感……
噔!
时雍心里一跳,迅速站起来,拉上帐子转身就走。
外面的雨似乎下得更大,敲在瓦上噼啪作响。
时雍想去找小二,拉开门走出去,一个人背对着她站在廊前的支摘窗边,修长的身影挡住了风,肩膀覆了一身冷寂。
"燕穆"
时雍走过去。
"你怎么不去睡一会儿"
"睡不着。"燕穆调过头来,青襟长袍在风中摆动,"阿拾,跟我们走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