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到异地,又住了个凶宅,时雍睡得不熟。
仿佛刚刚入睡,便被瓦上嘀嘀嗒嗒的雨声催醒。
睡得晚,醒得早,她嘴里干苦,身子发软,睁开眼觉得眼皮很沉,十分艰涩,躺在床上又心里烦乱再睡不着,她找来水喝,双腿像踩在棉花上。
时雍晃了晃沉重的头,没有丫头伺候的日子,很是不惯。再看一眼,罗汉榻上不见人影,走近一摸,被子里尚有余温,人也刚起没有多久。
哪里去了
院子里秋意浓浓,中秋刚过,雨后的竹林芭蕉很是凄寒。
时雍站在院子里,再看这个小院,比昨天夜里看到的样子,更显得破败孤寂,当年大火烧过,有一些外墙还没有来得及修葺,漆黑的墙片剥落,露出夯实的墙体,青砖地面到处坑洼,脚踏上去,便溅出水来。
这么大个宅子没有了人气,显得破败不堪,满是诡异苍凉。
"夫人!"
娴衣从里屋出来,看她穿得单薄,又为她披了件衣。
"你怎么起了"
时雍打个呵欠,"将军呢"
娴衣道:"刚出院子,去练剑了。"
裴赋有晨起练剑的习惯,没想到赵胤这么注意细节。
时雍牵牵唇角,"院子这么宽敞,干嘛去外面"
"怕吵着夫人。将军说,夫人这两日没睡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