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烈叹了口气,一张脸变成了苦瓜,他能背下来的古诗,大概仅限于中小学语文课本。
沈烈忍不住攥紧了拳头,狠狠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。
书到用时方恨少呀!
早知如此,当初上学的时候他就是头悬梁,锥刺股,也要把大明万历年之后的诗词佳作都背下来!
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悔不该当初……
似乎,沈烈觉得自己硬生生活成了一个反面教材,他知道古诗词倒是不少,怎么也有五六七八十首。
可是到底哪些是明朝万历年间以前的,哪些是之后的,这谁记得住呀,倘若一个不小心抄到了明朝之前的诗,那可就丢人现眼了呀!
渐渐的。
想起了那几个张氏子弟倨傲的脸,又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脑袋,口中喃喃自语着。
看来真正的考验来了……
可是很快。
沈烈又振作了起来,骂骂咧咧的走向了自己的小店:去他娘的!
正所谓,古人云,男子汉大丈夫,宁肯让雷劈死,也不能让屁吓死!
这诗会……
沈烈又咬了咬牙,恨恨道:老子去定了!
车到山前必有路!
不过去参加郊游,诗会之前,沈烈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,过年才换上的新衣裳,上面沾了不少油污……
咦!
沈烈摇了摇头,摸了摸自己怀中的钱袋子,决定从头到脚给自己捯饬一下,做个造型。
左右无事。
沈烈便快步离开了小店,向着街对面的成衣铺子走去。
夜幕下,沈家。
寂静的院子里,墙角长出了几株喇叭花,屋檐上几只燕子早已归巢,安逸祥和中透着静谧。
正房里。
沈烈将一身刚买来的新衣裳穿在身上,对着铜镜换了几个角度,又连续做了几个表情,换了几个动作。
阳春三月,天气渐渐转暖,冬衣已经穿不住了。
此刻沈烈穿着一身新买的青色圆领罗衣,青色罗裳,布料虽然普通,剪裁却十分合体,里头搭配着一件洁白的里衣,腰间还随意的挂着几件玉饰。
虽然不是什么好玉,不值几两纹银,可是看起来,从头到脚这一身行头,已经基本上摆脱了底层穷苦人的身份。
终究是演员出身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沈烈对自己的造型觉得十分满意,他如今的形象……
虽不甚俊朗,和儒雅斯文更是不沾边,用四个字便可以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