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树的树干和上部的树冠,画得还行。但也就那样,刚刚及格。
最出彩的地方,就是汉柏树的老苍皮,能给到七十五分。
其他的嫩叶嫩芽,瘿瘤瘤疤统统全部不及格。
特别是那七八块瘤疤,就跟长在树子上的眼睛一样,完全把树子搞成了西游记里的百眼魔君。
丑得爆!
在树子的正上方,题着一片蝇头小字行书。
"我曾快读杜甫诗,千秋绝作叹莫比。嵩阳今见汉时柏,学步吟懐不能已。久与公孙并得名,颍川嵩岳近尺咫……"
这行书小字笔力还算可以,有点阴柔的味道。
上下左右连同树干和题诗盖着大大小小不同形制十个印戳。
"几暇怡情、会心不远、敕几典学、游六艺圃、味道之腴、写生……"
这时候的,我的掸画大业差不多进行到了尾声,速度也放慢了下来。
近在咫尺的罗大专家已经看得脑袋都快要杵到了画上,左边的陈焕大师则嘴皮子都已经在哆嗦了,扶着眼镜的手也在打着颤了。
不用说,这两个老东西,已经看出来这幅画的来历出处和真伪了。
我他妈都把这画都洗成这样了,就差没把画纸材质都给洗出来了,他们要是再看不出来,那他们也可以去死了。
倒是右边的林洪斌很是稳得住,架子端得很高。